
我的朋友在2021年咬牙买了套房,那时候房价高、利率也高,他贷款200万,分30年还清,现在算下来,光利息就要还180多万,头十年里,他每个月还款5000多,实际本金只还了不到10%,剩下全是利息,他不是在还房贷,是在给银行打工。

后来他搬到一线城市租房生活,房子还留在老家那边,每月要付三千块房租,五千块房贷,再加上物业费、停车费和装修分期,固定开销差不多有一万块,他自己没房子住,却得一直还着贷款,像他这样的情况其实挺多,2020到2022年那阵子,大家都说买房能应对通货膨胀,结果通胀没怎么来,利率倒先涨上去了,房价反而往下掉,他在房价高的时候入手,现在想卖掉的话,只会亏得更多。

他妻子当年坚持要买房子,认为没有房子就不算成家,他不同意,担心失业后还不起贷款,两人为此争吵了两年,最后离婚收场,在离婚案件中,有四成是因为房子引起的,房子原本是家的象征,现在却成了婚姻的考验,考验的不是感情深浅,而是能否承受压力,很多人在结婚之前没有想过,婚后要为了一套房子拼命奋斗。

他现在不敢辞职,也不敢换工作,行业平均离职率是37%,他连一半都不到,创业这件事根本想都不敢想,一旦断供,征信就黑了,房子被收走,信用全毁,他不是不想要自由,而是算得很清楚,自由的代价太大,2024年有个调查,七成有房贷的人从没考虑过自由职业,不是他们没有梦想,是现实太硬。
更惨的是,有些地方的房价跌得厉害,杭州、成都、南京的一些楼盘比2021年跌了三成以上,有人2022年花230万买的房现在只值155万,已经还了110万贷款,如果卖掉房子还要倒贴银行35万,这房子不是资产而是负债,银行把它当作抵押品,买房的人才是承担所有风险的那个人。

他已经还了五年贷款,本金只还掉一万八,利息却付了八万多,这五年里工资大部分都交给了银行,这不算是投资,只是维持生活的工具,过去人们总说买房是为了未来,现在只是为了活下去,银行设计的三十年贷款期限,普通人的黄金工作期只有十五年,这种产品和人生节奏完全对不上,他常常开玩笑说,自己不是房奴,而是银行的长期员工。
他身边很多人都这样,不敢生病,不敢休息,不敢换城市,不敢换行业,房贷就像一根绳子把人捆在岗位上,动弹不得,有人说这是责任,他说这是被迫,没人逼着签合同,但社会风气、家庭压力、媒体宣传都在推着人往前走,签完字就成了流水线上的零件。

他最近在看二手房挂牌价,越看心里越难受,有些小区挂牌价已经比他买的时候降了将近一半,他不是后悔买了房子,而是后悔没搞清楚规则,银行靠稳定的现金流赚钱,买房人却要赔上人生的各种可能性,这场交易表面公平,实际上完全不对等,买房人用三十年青春换来一个住处,银行却能稳稳赚取三十年的利息。
他偶尔会想,如果当初没有买房子,现在生活会不会轻松一些,但现实是他只能继续还贷款,每月工资发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转出月供,剩下的钱勉强够用来吃饭、交房租、养孩子,生活不是诗和远方,而是账单和催款短信,他不怪银行,也不怪政策,只怪自己没算清楚这笔账。
他现在不怎么说起房子的事情了,朋友一起聚会,别人都在讨论装修、学区房和房价上涨,他只是安静地喝着酒,他知道那些话题背后藏着不少压力,房子不是家,而是装债务的容器,工资放进去,倒出来的全是焦虑,他不想再听别人说买房是必须的这种话,那是银行的需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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